著名画家胡定南

来源:
时间:2019-10-24 10:12:51

浓情尽写松柏风——访著名画家胡定南本刊记者 黄海霞胡定南其人,朴实如布衣,风骨似仙人。一腔浓情倾心松柏,寒暑不移,凌云道高。他的松...

浓情尽写松柏风——访著名画家胡定南

本刊记者   黄海霞

胡定南其人,朴实如布衣,风骨似仙人。

一腔浓情倾心松柏,寒暑不移,凌云道高。他的松柏,万丈拂云,迎风有声。提及松柏,马上对号胡定南。其画风独树一帜,自成体系,“胡派”的松柏,“盘曲孤高更出群,待看千尺舞霜风”,它蓄着人世的深情,精神不朽,扎根千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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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柏情,松柏精神

结识画家胡定南,是被一幅幅千秋松柏的画作所震撼,被棵棵松柏的刚劲古道,如铁塔般站立的硬汉所感染,只有水墨两色,却勾勒渲染出百折不挠、掷地有声的气韵。一幅幅《卧虎松》《泉韵松风》《松泉雅士》等,皆以松柏为主体,配以山泉、雅士,松骨如龙,盘曲横空,苍桑古道,立具坚韧,可谓民族图腾。

想象中,此人定是俨然如铁,硬气袭人。然见其人,却平易近人,笑意盈盈,六十余年岁月中工作、画作,塑造了一个外柔内刚的山东汉子。以松柏抒情,其情怀、品格如松。

在山东济南的燕子山庄,二楼会议室里挂着一幅巨幅松柏图,难以想象,这一幅巨作是从哪起笔?最终如何完成?在山庄内胡定南的工作室里,记者见识了松柏画现世的全过程。在常人眼中那松柏的厚重,岁月的沧桑,看似千头万绪难以理清的盘根错节,对于胸中有“竹”的胡定南,任何一幅松柏的毅然出现,都像四两拨千斤。

笔下,松柏的姿态,由松散到聚拢,由枝叶到茎干,由一枝独立到合拢之势;由浅入深,由轻到重,一支毛笔拉出的躯干,手腕一拧,树便有了苍劲,飞扬狂放,根茎暴突,补几笔,便松柏的叶,松柏的情,松柏的气息,全都跃出纸面,如神来之笔;片刻间,有山泉低吟,也有古人同行,有雾如仙境,松柏则气吞山河!

实际上,只是一支毛笔,在胡定南手中,捏扁了,便散出了松之叶,笔峰聚起,则拉出了枝干,顺着走一笔,再逆着来一下,如语言中的停顿,提了再点,像文章中的逗号,点了再挫,横着来,逆着走,树干便经千年,一股子苍劲活到了现在……

毛笔走进画里,便是轻重浓淡,便是山石流云,便是历史与现实,再走出来,醮些许清水,便退去了墨色,却润染了古朴与庄重,渲释了虚实与刚柔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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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作里,有松柏顶天立地,画作里,有哲学与文学,有人与自然……笔墨的浓淡轻重,你可看到辩证与统一,从松柏的意境,你可读到古诗词的律动,听到古人的对话,感受树干拔节的年轮。

每幅画作,松柏的姿态,犹如舞蹈中,一个折步翻身的刚劲,一个脉脉回首的柔情,一个拖步中的干净稳定,一个形体练习中的达意抒情;松柏的情,沿着水墨的浓淡,去借助音乐的强弱、起伏、激宕的节奏与旋律来理解;松柏的魂,想象武术中,站如弓,卧如松,如剑气,如长虹;那撼动人心的是松柏透给世人的精神。

胡定南浓情写意松柏,写活了松柏,松柏的魂已扎根于他的血脉中。之所以说是“写”,而不是画,画可以添笔,可以更改,可以重复,而写,则是成竹在胸后的一笔而就,胡定南的松柏如龙不朽,则是一气写就的松柏。其笔下松柏,著名作家、画家孟伟哉先生称赞说“古柏树不像树,似雕刻雕塑,似铅似钢似铁”,实则也是胡定南铮铮铁骨般的个性。他自成一派,经年累月,有着他自己的理论支撑。

每一幅画作,震撼之余的美感,都在那浓墨淡写之中,无论构图,还是达意表情,倾泄而出的民族节气与精神,都令人叫绝。胡定南的创作,融进了哲学、文学、艺术等思想意识,结合了舞蹈、体育、音乐、中医的动态语言等媒介,最后归于“人学”,也即把自然中树的形态揉进了人的思想、情感与姿态。在其技法上,如浓淡之间,虚实之间,刚柔之间,远近之间,矛盾统一的处理运用,以达强弱对比,舒缓起伏,节奏律动,及中医上的八纲平衡,再赋予人的情态,这样,我们就不难理解其画作之特别了,这种个性的松柏,是胡定南独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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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霄刚正,厚土多情

为什么说胡定南的松柏画得好?其松凌然正气,扑面而来,因为其人更好。他的画与人,都是一个境界。

生活中,胡定南是一个认真画画的人,观其画作,无不惊叹妙笔绝伦,他却从来没有把画作推向市场,来定价包装过自己。

凡是认识胡定南的人都说,“这样一个大家,太低调了,如此好画,一幅难求,而胡老师却出手大方,他的画,没有价,谁喜欢都能得到,他送!”

事实真的如此,我在济南采访胡定南时,在胡老师身边的朋友,他们手中都有胡定南的画,就连燕子山庄一家理发店里的店员手里,都有胡老师的画。胡定南笑盈盈地说:“只要人家喜欢,不就是一幅画么,送他一幅,关键的是人家喜欢,喜欢是能用钱买的吗,画画是咱专业,对咱而言,不是难事!”

他平和谦逊,总是一脸笑意,可在某些观点上,立场坚定“毫不留情”,如对于画作的市场定价,所谓的大家之作,价格高得离谱时,他认为艺术就完全脱离了群众,让人望而不及,那就不是艺术的价值了,而是人的价值观出了问题。

所以,胡定南的松柏,你只见毅然刚正,不见俗世媚情,如生命的宣言,扎根大地,浩然之气满腔呈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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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柏的硬朗定格了胡定南的画作风格,实际上,他的艺术修养丰富而宽泛。在他的案头,有整本整本的海南芭蕉写生,有整本整本的风土人情,像一本日记,犹如一部部电影,记录着岁月,钟情于脚下的厚土。或许人们过多的钟情于他的独到松柏,忽略了他笔下的山水、人物或花鸟,而他的水墨牡丹,则是更见一种情怀。没有彩粉,仅有单色,画面不见喧嚣,却是那般出脱,淡雅中不失华贵,这是胡定南的内心审美。问及为什么笔下不多出牡丹?胡定南语“人,是要有信仰与信念的,心中必须有精神偶像。松柏就是我做人的偶像,其精神可谓民族象征,就是信念。”

胡定南做人的信念与艺术追求,如其画作逐日增厚,画松柏的厚度与成就,有目共睹,他的画作以其独有的符号,跃然中国美术界。1999年,画作曾参加中国美协举办的“纪念孔子诞辰2250周年”全国美术展览会,全国获奖作品仅有65件作品中,他的两件作品被评优秀之作。多次的北京笔会,大家齐聚,其作品的大视野、大框架、大气魄,都得到了大家们的认可与赞叹,孟伟哉老先生题词赞其铮铮铁骨,原中国书协主席沈鹏欣然给予“柏魂”肯定。

胡定南的松柏在画界反响强烈,其画已很珍贵,但是他从来没有把画作当作财源,爱其松柏者,求之,皆得。现场不得之,几天后,定会收到寄来的约定之作,且无价。胡定南把爱松柏之人,懂松柏之情看得最重。

一次,北京的一个笔会,河南作家李栓成偶遇胡定南,初识其人,见其布衣简陋,不以为然,谁知,一显身手,便想向其求画,人多没能如愿,胡定南向其要了地址,说回山东后专门为他作画并寄给他。因为一面之交,李栓成自认为,当面求之不得,人家也就是应付了事了,谁知,几天后他真的收到了胡定南专为他画的松柏图,真的为胡定南情真守信,落地有声所感动。

这样的出手相送,事例不是一二,胡定南内心非常欢喜,他说:“做人作画,艺术原本就该为生活服务,为民众服务,为社会服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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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层画路三十年

如果说胡定南的松柏是结合了南北画风与技法,是传统文化与现代艺术的结合,那么用他脚踏大地,永接地气,行万里路,读万卷书的足迹来解读,就真正找到了胡定南画作的根基。

胡定南,50年生人,山东章丘人。虽说生在农村,从小学到初中,他一直是班里的美术骨干,经常画伟人,画百姓,画山水,画生活,栩栩如生。梦想远大,但生不逢时,初中毕业,正值“文革”开始,胡定南做了回乡青年。回乡再教育,在繁重的体力劳动之余,胡定南仍然用手中的画笔,把艰苦的日子,涂满了色彩,把喜怒哀乐尽情表达。

一本浙江美术学院出版的《艺术透视学》,打开了他画作的新窗口,一年半的时间里,临摹抄录,画作外是劳动的朴素与坚韧的锤炼,画作内是艺术的率真与坦诚的陶冶。美术给他的生活带来许多快乐,那个时候的人民公社,通过宣传画,工业学大庆,农业学大寨。自娱自乐中,他把所作的画做成幻灯片,通过电影队再放成幻灯,极大地丰富了百姓的精神生活。

因为这种特长,在1971年,胡定南便在公社的电影队画画放幻灯,成了他的专职工作。1975年,全国开始设立文化站时,胡定南便成了章丘市枣园公社的文化站站长。

身有一技,他一肩扛起文化站长15年。

文化站当时是服务当地农村老百姓的综合机构,如电影、地方戏、琴棋书画、甚至商店经营等等,通过文艺、文化形式来丰富百姓的文化生活。胡定南,成了一个行政工作人员,从服务百姓大众的角度出发,如果只以自己的一技本领——画画看家,已不能满足行政工作的要求。此时,胡定南强烈感到自身知识的不足,便开始系统补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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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方面是知识储备,一方面学习管理。随着时代发展,面对新生事物的发展,胡定南让自己紧跟时代,站在前沿,通过函授学堂开始多方面的知识补充。如学习电影操作新技术,配套电影器材新设备,研究地方戏,排练新曲目,普及乐理,培训书画等等。

功夫不负有心人,一个一专多能的胡定南,把一个乡村文化站搞得有声有色,丰富多样。1988年,全国第一次评选文化先进单位时,枣园文化站被评为全国文化先进站,它是山东省济南市内唯一的一个全国文化先进站。

从1985年开始,胡定南通过函授就系统地学习国画了,那时的生活就是他的大课堂。胡定南不只是书画专能,琴棋也不在话下。时至今日,每天的闲情小怡,胡定南都会信手一曲月琴弹奏。

琴起邀月明,心生百转情,由此,他也把弹琴的拨捻或音乐的强弱,运用到他的画作当中,万般通理,一脉相承。

15年的时间,行政工作的锻炼,夯实了他对艺术追求的根基,也拓宽了胡定南艺术的视野,基层生活给了他追求艺术最接地气的养分。

后来通过考试,胡定南正式转为国家干部,1991年,被调到章丘县任县美术馆馆长,一干又是15年。

当美术馆馆长,做的是一样的行政工作,不仅抓美术教育,还得统筹所有的文化活动,如春节文化活动,音乐,戏曲,书画,文学、哲学等等。不过,美术馆长确实离其专业更近了一步,自是美术馆,会更多地探讨国画艺术,及其与文学、哲学的关系和它的历史传承,精神最为直观的体现便是画中诗,诗中画了。所以,胡定南在此期间,大量地选修古典文学,博览群书,进行文学、哲学与艺术上的沟通理解和运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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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说艺术就在生活?文艺工作者应该到群众中去,创作就得走下去,才能更好地为社会服务。胡定南坚定了信念,开始大量地写生,孔府、泰山、嵩山、黄帝陵……特殊的建筑群,不同凡响的植被森林,风俗人情……南疆北国,春秋四季,都在胡定南的脚下,在胡定南的心里,经过思想与艺术的过滤,又都在胡定南的笔下,植入了骨血,活了起来。

公社初期,那时的艺术是为政治服务的,改革开放,艺术形态也逐渐转变为经济服务,胡定南对于艺术的追求,从方向上也开始转变,他开始寻找自己的兴趣点与切入点。

对于国画,专业中的水墨,内容形式上的山水、人物、花鸟,他开始进行轻重取舍与方向专攻,胡定南最终选择了树的画项。而松柏树又是山水画中较难的一种,因为枝干枯秃,一株无叶树,却要在风雪寒林中表现出极强的生命力,这种在落差与反差极大中还要体现萧条之美,对艺术造诣难中求难的要求之高可想而知,关键的口在于突破,突破古人,突破现代,突破传统,突破一切原有的程式,才能标新立异,独树一帜,这是一种脱茧而出的重生选择。

为什么要把自己逼进死胡同?“因为我找到了另一种自我,树与我,是有故事的,大量的实践与认识中,我读懂了另一种生命与精神。做人需要信仰,艺术创作也需要。”胡定南点出了一个命题叫“树与我”,实质上他找的就是一个民族的图腾。

灵魂深处的绘“写”

直到今日,胡定南仍是章丘区老年大学的教师,是全国老年大学优秀教师,20年一直坚持授课,从没停歇。2010年,胡定南退休了,“第二次上大学的时候开始了。”胡定南卸去了行政工作后,一身轻松,他全副身心投入到写生实践中。用他的话说,“工作退休了,但艺术没有退休的时候。这个时候的工作状态从要我画,变成了我要画的自觉形态,不为他人,不为市场,只为画作本身,这样,对于艺术作品,水墨里都会有不一样的气息。没有功利,为百姓画画,是件很欢喜的事情。”

他的画作经过了群众的检验,时间的检验,1994年,他的水墨毛泽东,获山东省三等奖。纪念邓小平百年诞辰海内外书画展中,其作品《丰碑》入选并获奖。他的画作逐渐在界内引起反响,看了他的松柏,行内行外的人都会问,为什么胡定南的松柏如此独特?

侧重于树的刻画,难在线条,突破之难,不在技术,而是概念,需要跳出固有的程式化,从视觉节奏上,得打破人们习惯性的视听效果,如铁轨声“哐当哐当”,人们习惯了这种固有的声音,同样,绘画里固有的构图与审美一样存在,往往绘画里经常出现的就是有形无神,那么要达到改变,就是让人感觉笔下的枯树活着!而且是活过千年万年!

胡派的松柏独特之处在于,树过千年而毅然活着!

2018年,在北京大学《哲学与文学》座谈会上,胡定南通俗地剖析与透视他笔下松柏的艺术创作。他把树化作人,上升到“人学”剖析古树,那么,胡定南画山还是山,画树还是树吗?在所有艺术形态里的起承转合,结合着音乐的节奏,舞蹈的韵律,中医的八纲辩证,赋予树以戏剧的语言和舞台动作,画面中那种黑白之间的强弱虚实,阴阳表里的疏密刚柔,所植入的血肉和筋骨呈现,以人的动态,树与我的对话,所传递的思想、情感,是一棵树或一个人的世界吗?我们看到的胡定南笔下的松柏所塑造的是自然、历史、生命,直至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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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访后记:胡定南,现为济南军区文化艺术顾问,燕子山庄有他的工作室,他每天的日子忙碌而充实,组织专家交流学习,经常参加文化下乡、进部队活动,他还经常被邀,给许多名人、将士画画,他的画作,被人民大会堂、毛主席纪念堂、香港行政区长官办公室、中国故宫博物馆、中国军事博物馆、新华社接待大厅、孔子大学、日本早稻田大学等国内外重要场馆选用。但低调的胡定南从来没有开过画展,他的画作在业界及社会上的强烈反响,全是口口相传、相展。多次有机会也有条件有人专门给他策划画展之事,胡定南都拒绝了,他认为艺术是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,放在生活里服务社会与百姓,这样的艺术作品才是有生命的东西,展出并不是一个艺术追求者的成就。等再过几年,七十岁以后再做画展,对自己多年来的努力与创作,做一个总结。他说:“现在该做的事很多,更多的时间要用来多读书、多作画,给自己不断地充电。选定了松柏,就是选定了人生的立场,像它,扎根与不朽是其精神,浩然之气长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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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胡定南之古柏

 

叶文福

千年古柏若游龙,

吐纳南来北去风。

虬曲天生呼大气,

艰辛愈发露峥嵘。

青霄有肃刚为正,

后土多情石作宫。

绝壁盘根心路远,

扶摇直上舞苍穹。

历尽枯荣气自刚,

浑身伤痛记沧桑。

深根有正枝头肃,

绝壁无情露水香。

虬曲天生龙骨舞,

枯枝命定爪鳞张。

坚贞不待他人捧,

自攥巨橼赋乐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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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叶文福,当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,中国作家协会会员)

胡定南,1950年生于山东章丘市,国家美术专业研究馆员,曾多次担任山东省文化艺术高级职称(美术)评审评委,山东画院高级画师,山东省美术家协会会员,山东省美术家协会创作室创作员,济南政协书画院副院长,原章丘市美术馆馆长。

近年致力于北方山水画的创作研究,探讨中国毛笔散峰的充分利用,其画作充分体现了北方的雄浑凌厉之美,运笔过程的捻、转、顺、逆、顿、挫及水墨的浓淡干湿变化,使散峰效果散而不乱,以少胜多,力透纸背,丰富了传统笔墨的变现技法。亦因广泛吸收了岭南画派的技法而显温润空灵,极具现代审美情趣。

作品《凝聚力》《民族魂》《风骨》《气节》《生命力》《柏魂》《丰碑》《春秋赋》《柏荫雅集》等作品分别被国家机构、人民大会堂、毛主席纪念堂、香港行政区长官办公室、中国故宫博物馆、中国军事博物馆、新华社接待大厅、孔子大学、日本早稻田大学等国内外重要场馆选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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